應該是當年在噗浪點題寫的文!
「大家都這麼早睡嗎?一起玩遊戲嘛!」及川橫躺在並排的被舖上,試圖阻止其他部員睡覺,「難得的合宿!這麼早就睡覺可是會後悔的哦!到你們長到三十歲的時候,會後悔為甚麼當年沒有跟及川前輩好好玩一晚!」
「真虧你還有體力呀……」經歷過好幾次類似情景的松川,早就與花卷一起在房間角落找好位置舖好棉被,此時已深埋在被舖內:「我可是快累死了。」
「怎麼連松松也這樣!這是我們最後一次合宿啦!快起來!為了三十歲的自己!別爬進被子裡!」
「吵死了——」松川旁邊蜷成一團的被子傳來花卷模糊不清的聲音,令剛回到房間的岩泉察覺到他的存在,「讓我睡——」
「呀,岩ちゃん!」正伸手把花卷的被子奪走的及川,聽到開門的聲音便立即轉頭,「你來得正好!」
突然被提到名字的岩泉,打量四周的情況,大概又是及川這混蛋自己睡不了,打算拉著隊友陪他通宵吧……
察覺到金田一、國見與渡等幾個後輩不約而同地投向自己的求救視線,岩泉暗嘆一口氣:「又想要跟大家一起玩遊戲?」
「對!大家圍在一起說真心話甚麼的,超級青春吧!」
「真心話呀……那我問你。」
「好的!」
「你平時都甚麼時候睡覺?」
本來正打算撲向「盟友」岩泉的及川彷彿就像被鎖進照片裡去一樣,動作在半空僵住——然而,岩泉自問自己從不是甚麼仁慈的人,更何況,有一句話說得不錯:「既然要打,就打到對方屈服為止」;岩泉決定遵從這句名言:
「好,接下來交給松川。」
「好的——嘩!是及川學長!」一起混在排球部三年,松川幾乎不用深思就明白了岩泉的心意。他開始捏著嗓子,模仿那些總是圍在及川身邊的女孩子:「排球部的教練常常說,你每天都會練習好久,到底你一天會花多少時間練習?人家好想知道哦——」
「……」
「花卷……呀,已經睡著了嗎?那……金田一?」
「咦、咦?」金田一驚疑不定地看著兩個以眼神提示「一切都交給你了」的學長,想到及川前輩平時總會教自己很多東西,雖然明白兩位學長的期望,金田一還是決定問一些應該不會傷害到及川前輩的問題:
「呃……及川前輩,你跟女生的關係……最長的那一次……持續了多久……?」
「……大家晚安。」及川說完就把自己蜷在被子內,對岩泉「喂混蛋這是我的!」的抗議充耳不聞。
至於金田一,當大家異口同聲地說著「金田一nice shot!」的時候,他還是不太瞭解自己做了甚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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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呃,說到真心話……」
「嗯?怎麼了,金田一。」察覺到金田一灼灼的視線,岩泉停下了推開及川的動作,回望著他。
「就是……岩泉前輩你眼角的疤痕是怎來的?」
「咦?呀……真虧你能看到呀……」岩泉說著,手不自覺地撫上金田一所提到的疤痕,「不是已經變得很淺了嗎?」
「……金田一說不定是個跟蹤狂哦。」國見突然拋來如此一句,金田一一邊反駁著「才不是!」,但同時又帶點不好意思地補充:「如果不方便說的話……」
「呀,也沒有啦,只是沒想到還會有人看到而已。」岩泉輕笑著安撫眼前比自己還要高大,但在自己面前總有點畏縮的後輩:「至於為甚麼會受傷呢……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了。」
「嗯……」就連松川跟矢巾也在岩泉開始說故事的時候圍在他旁邊——還有正在本身屬於岩泉的棉被中「睡覺」的及川,也很明顯地挪動了一下。
「唔,這個故事發生在兩個小孩子身上,我們先把比較吵的那個稱作及川徹吧。」
「嗯嗯。」
「這個叫及川徹的小孩子某天突然跟他的朋友岩泉一說『我們一起打排球吧——』,纏著他,還說自己可以示範排球的帥氣動作。」
看著不安地蠕動著的及川布團,松川看好戲般評論:「這個叫及川徹的小孩子還真是不自量力呀。」
「對,及川徹開始示範,而岩泉一打從一開始就認為他只是在吹牛,默默地與及川保持著安全距離。他看著及川徹把排球打到旁邊的樹上、哭著問『這個是新買的!現在要怎麼辦才好』,於是就打算爬到樹上,為他把排球取下來。」
「我覺得岩泉人太好了啦。」
「對啊……」岩泉嘆了口氣:「總之,在過程中,岩泉一被樹枝劃到了眼角,雖然傷口不大,卻一直一直流血,及川徹看到便哇哇大哭起來。他的哭聲最後驚動了老師,讓那兩個小朋友因為偷玩排球和爬樹,被老師責罵了好久。」
「……所以我就跟岩ちゃん說不要爬上去了嘛……」
「那邊的及川徹說夢話還真大聲……」岩泉伸手,搶過及川的被子:「還醒著就快點把自己的被舖舖好,別睡我的。」
「不——要——我先爬進來的,所以這裡已經是我的地方了!嗚,岩ちゃん別用枕頭打我!好痛!」
「不想被打就自己舖床。」
「岩ちゃん!!好冷血!!」
「自己舖床跟死在這裡你選哪一個?」
「哪個都不選!應該說,岩ちゃん捨得因為這種事而把我殺掉嗎!」
「捨得。」
「喂喂!!別再打了!!!」
「……你們再這樣吵下去,教練又會進來罵人了……」
不知是誰冷冷的一句,預示了今夜岩泉跟及川的結局。
—END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