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要Kon選出世上最聰明的人,他一定會選Tim,毫不猶豫。
就算要他吞下幾噸氪石,他也不會改變這個選擇。在他眼中的Tim,絕對配得上「完美」這個詞語。他是完美的學生、完美的兒子、完美的拍擋、完美的朋友——當然,更是完美的情人。
反觀自己,Kon深深知道自己多麼莽撞而不體貼:光是他不小心在早晨弄醒Tim的次數,就能證明這一點。
不過,他很幸運,他有Tim這個完美的情人。因此,他在無數次的莽撞之後,依然可以像現在一樣,看著他的睡容,等待他醒來,並微笑著跟他道早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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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im是被Batman訓練成Robin的——亦是因為這樣,他的警覺性很高;甚至在某些時候,Kon真的會懷疑,Tim是不是有著超能力。
剛剛在一起的時候,Kon還不知道在他醒來之後,做出的任何細微動作都有可能令Tim醒來,真的:無論他倆前夜做得有多激烈;即使他只是嘗試稍稍移動一下手臂——他在醒來時總被枕著的手臂——哪怕他只是想要幫Tim稍微整理一下凌亂的頭髮,輕輕一碰,都會使Tim以最快的速度醒來。
他雙眼會先帶有一點點惺忪,然後很快就回復清明,配上思考時總會閃現在他眼中的狡黠;之後他會抬起頭,對上Kon的雙目,再展現只屬於Kon一人的笑容。
其實Kon覺得這樣的早晨也不錯,起碼這樣可以確保他們不會漏掉Ma又或是Alfred所準備的早餐,但他每次都只是私心地,想讓Tim多睡一點,又或者,他其實只是,更私心的,想多看一下,那在睡覺時不屬於Red Robin,也不屬於Wayne家第三子的臉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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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他們的關係達到這一步後不久,Kon就發現一個頗大的疑團——到底Tim為何能夠把「you’re my clone boy」這種話說出口?
那個總把自己包在宛如某些特殊舞廳的制服中的Red Robin,其實是一個臉皮薄到不能再薄的人。
好吧,作出評價的是他,或許會有點不太準確,因為他一向被歸於臉皮很厚的那一類——而且,如果把這一點說給那些總是被Red Robin破壞好事的罪犯,他們一定不能相信吧?不過,他也不會把只有他能知道的秘密公諸天下。
他的Robin真的很容易感到害羞,這意味著,在醒來之後,他一定不可以提到任何有關「昨晚我們……」、「那時的你……」又是「你身上現在……」等等話題。當然,更不可以一直盯著他看,否則那隻害羞的小鳥會直接跑掉,並在接下來的一天都會拒絕交談,而他,則會在接下來的一個星期失去與他一起醒來的機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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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是一個在Wayne Manor醒來的早上。
看著還在睡的Tim Drake,Kon-El有點不好意思——他知道在巡邏之後還要應付他這個半氪星人,會是多麼累的事,但……
面對著Tim時,Kon總是不能自制。
身上有著地球上最強大的外星人的基因,代表Kon即使用著最微小的力道,也能在那蒼白的葛咸人身上留下痕跡:指印、吻痕、抓痕……Tim身上的傷痕瘀青已經夠多了,他實在不希望自己也像是湊熱鬧一樣多留幾個。
雖然對於「在Tim身上留下的痕跡」這點,他們之前曾有過協議,是一個令Kon感到十分意外的協議。
在他某次輕咬著Tim的脖子,卻因為力道不足而惹來不滿時,Tim跟他說的是:「只要是我的制服能遮著的地方都可以」——他真的,沒有想像過,這樣的句子會出自他的Robin的口中。
沒錯,就算窮他一生的想像力,也不能想像自己會從Tim Drake的口中聽到這樣的句子……
在聽到這句之前,Kon就已經知道,Tim真的很喜歡……呃……被他舔。
雖然Tim每次都會模仿蝙蝠,用最最可怕的言辭來警告他別再像條狗一樣,但越來越急促的呼吸,以及那些不小心洩漏的喘息,總會如實地暴露他的真實感受,而在他聽到Tim刻意壓抑的呼吸聲時,他總會感謝自己身上那一半,屬於氪星人的基因;而現在,他更感謝的是,設計Red Robin制服的人,哪怕他的品味真的很糟糕。
但就算有著如此協議,Kon還是會小心地算著Tim身上屬於自己的痕跡,不是因為自大或炫耀——他想盡量減少這些痕跡。
他們的關係早就不需用這些來證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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呀,還有一點,就是Kon很喜歡Tim剛剛起來的時候,二人一起度過的時間。
Tim醒來後就一直低頭把玩著Kon的手,一言不發,而Kon則是有點好奇地問:「怎麼了?」
「就是突然感覺到你的手真的很光滑,昨晚——」Tim突然閉上嘴,並低下頭,明顯是害羞的表現。
在這樣的「提示」下,Kon開始回想起昨晚的那些片段——
嗯,的確應該打住。
「你會留下來吃早餐吧?Alfred應該連你的份也準備了。」
「……我明明是偷溜進來的。」
「拜託,你來了多少次了?」Tim被Kon的反應逗樂了,一直輕笑著,聲音是早晨特有的沙啞:「你以為在Wayne莊園有甚麼是可以瞞過Alfred的?」
「我還打算偷偷溜回去……」
「不用啦,如果你溜回去,Alfred可是會很傷心啊?」
「嗯……那我們就快點起床吧?Alfred好像開始從樓下走上來了。」
「超級聽力真是令人討厭呀。」
「嘿嘿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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